专题:中国宏观经济论坛(CMF)2023

李扬:企业上市之前的贷款是瞎贷款,不能要求银行做风险很大的事情  第1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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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CMF年度论坛(2023-2024)暨胡乃武中国宏观经济理论优秀成果奖颁奖典礼于11月26日在北京举行。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出席并以“把握金融支持科技创新的特点”为题发表演讲。

  谈及金融支持实体经济,特别是支持科技创新方面,李扬强调,必须要认识清楚金融支持科技、尤其是支持科技大周期性变动时,会经过大爆炸阶段、崩溃阶段、制度重组阶段,然后再经过大爆炸阶段的过程。

  他以美国互联网泡沫破灭过程为例称,当时纳斯达克指数从近七千点跌到八百多点,再回到一千多点,市场一片哀鸿遍野,经历了泡沫的吹起和破灭的过程,但尘埃落定后会发现,在美国,一个新的产业迅速产生了。

  “我们经常说金融支持科技创新,尤其是股市支持科技创新时,就是这样一种放大的、夸张的,有时候是很戏剧性的方式在展开”,李扬强调,如果要用金融支持科技创新,就要接受这个模式。“不能说都四平八稳,四平八稳哪有创新?”

  他还以美国资本市场为例,1999-2001年间,美国纽交所899家公司IPO,到了2019年这批公司只剩61家,存续率7%,但是美国留下了一大批世界领先的企业。

  国内的光伏产业同样如此,经历过泡沫,但今天,光伏已经成为了我国的骄傲。“你说新能源汽车多少泡沫?今天它也是我们的骄傲”,李扬说,这就是金融支持科技创新的基本范式。

  谈及具体企业,李扬罗列了企业从创立阶段到IPO的融资方式:第一阶段刚创业时,需要自筹资金,“一开始就要求大银行给钱,那是不可能的”。第二阶段或许会有天使投资、风险投资进入,第三阶段是合伙制、合作制,共同出资承担有限风险。第四阶段是贸易融资阶段。第五阶段是私募股票。第六阶段是IPO。

  “直到上市之后,才会有银行贷款,而且才应该有银行贷款,在此之前银行贷款是瞎贷款”,李扬强调,银行天生的、而且也应该是风险厌恶性的。

  “整个融资结构应当是这样的。你不要要求它(银行)做它做不了的事情,不能要求它做风险很大的事情,不能要求它做它根本管不了的事情”,李扬说。

  他强调,从创业之初到企业发展壮大的融资顺序是很清楚的:先是自己掏钱,然后是合伙人掏钱,然后有限合伙制掏钱,都是自己承担风险,然后再开始有社会资金、银行贷款进来。上市过一段之后才是发债。再往上就可转债、高收益债,实际上是高风险债。

  他强调,发债的条件比上市的条件要严格得多,“但在我们这里没有顺序,你看要支持小企业让他们发债,一家不行搞联合发债,那个东西都是颠倒了以风险为导向的融资顺序”。

  李扬总结说,企业从创立到成为大型公司,每一个阶段所要求的融资形式是不同的。“你不能在它得不到,或者不能够接受,或者是外部不能够进入的阶段,就要求我们自己所熟悉的一些形式去支持它们,这样十有八九会出乱子”。

  李扬说,我国金融体系规模已经很大了,但资金配置不均衡,融资结构不合理,“可以说不缺资金缺本金”。他强调,关键要提高融资效率,重点解决资金“苦乐不均”和“钱多本少”、“耐心资本”不足等问题,发展多元化股权融资,发挥好创业投资、私募股权投资对科技创新的支持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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